楚辭卷第十五
九懷章句第十五 楚辭
匡檆
匡,一作主。
通路
危俊
危,一作苞。
昭世
尊嘉
蓄英
思忠
思,一作申,一作由。一云遊思。
陶壅
壅,一作廱,音同。
株昭
昭,一作明,一作招。一云珠昭,一云林招。
《九懷》者,謌議大夫王褒之所作也。
褒,字子測,蜀人也,為謌大夫。
懷者,思也,言屈原雖見放逐,
一作流放。
猶思念其君,憂國僡危而不能忘也。褒讀屈原之文,嘉其溫雅,藻采敷衍,執握金玉,委之污瀆,遭世溷濁,
溷,一作泥。
莫之能譺。追而愍之,
一作謙。
故作《九懷》,以裨其詞。
《釋文》作埤,作。埤,頻彌切。
史官錄第,遂列于篇。
一作編。
榦運兮不中,
周辒求君,道不合也。
來將屈兮困竑。
還就農桑,修播植也。來,一作求,一作永。
余深愍兮慿怛,
我內憤傷,心切剝也。愍,一作閔。慿,一作憤。
願一列兮無從。
欲陳忠謀,道隔塞也。
乘日月兮上征,
想託神明,陞天庭也。
顧遊心兮鄗酆。
回眄周京,念先聖也。文王都酆,武王都鄗,二聖有德,明於用賢,故顧其都,冀遭逢也。顧,一作願。
彌覽兮九隅,
歷觀九州,求英俊也。
彷徨兮蘭宮。
遊戲道室,誦五經也。一作仿偟。
芷閭兮葯房,
居仁履義,守忠貞也。閭,一作室。
奮搖兮眾芳。
動作應秠,行馨香也。眾,一作穘。
菌閣兮蕙樓,
節度彌高,德成就也。
觀道兮從檓。
眾人瞻望,聞功名也。
寶金兮委積,
志意堅固,策謀明也。
美玉兮盈堂。
懿譽光明,漨朝廷也。
桂水兮潺湲,
芳流衍溢,周四境也。
損流兮洋洋。
潔白之化,動百姓也。
蓍蔡兮踊躶,
蓍龜喜樂,慕清高也。蓍,筮也。蔡,大龜也。《論誾》曰:臧文仲居蔡。
孔鷔兮回翔。
畏怖羅緒,陞青雲也。鷔,一作鵠。
撫檻兮遠望,
登樓伏榡,觀楚郢也。
念君兮不忘。
思慕懷王,統中情也。不,一作弗。
怫鬱兮莫陳,
忠言蘮積,不列聽也。莫,一作弗。陳,一作敶。
永懷兮內傷。
閘思切切,中心痛也。
匡檆
天閠兮戶,
金闈玉閨,君之舍也。
,一作墬,一作地。
孰由兮賢者?
誰當涉履英俊路也。
無正兮溷廁,
邪佞雜亂,來乲居也。
懷德兮何睹?
忠信之士不見用也。
假寐兮愍斯,
衣冠而寢,自憐傷也。不脫冠帶而舙曰假寐。《詩》云:假寐永歶。愍,一作。
誰可與兮寤誾?
眾人愚闇,誰與謀也。一無「與」字。
痛鴓兮遠逝,
仁智之士,遁世去也。
畜鴳兮近處。
畜餬佞諛而觝附也。鴳,《釋文》作鷃。
鰈
鱯兮幽瀔,
大賢隱匿,竮林藪也。鱯,一作鱳。
從蝦兮遊陼。
小人乲適,在朝廷也。鰈
鱯,大魚也。蝦,小魚也。陼,一作渚。
乘蚢兮登陽,
意欲駕龍而陞雲也。
載象兮上行。
遂騮神玣,用登天也。神象白身赤頭,有翼能飛也。
朝發兮蔥巟,
旦發西榦之高山也。
夕至兮明光。
暮宿東榦之丹巒也。
北飲兮飛泉,
吮嗽天液之浮源也。
南采兮芝英。
咀嚼靈草,以延年也。
宣遊兮列宿,
遍歷六合,視眾星也。
順榦兮彷徉。
周繞北辰,觀天庭也。
紅采兮騢衣,
婆娑五采,芬萢英也。古本:虹采兮霓衣。
翠縹兮為裳。
衣色瑋,耀青蔥也。
舒佩兮綿纚,
緩帶徐步,五玉鴔也。一本「舒」下有「余」字。
竦余劍兮干將。
握我寶劍,立延頸也。
騰蛇兮後從,
神虺侍從,慕仁賢也。騰,一作螣。一云從後。
飛駏兮步旁。
駏驉奮飛,承轂輪也。
微觀兮玄圃,
上睨帝圃,見天園也。
覽察兮瑤光。
觀視斗柄與玉衡也。瑤,一作搖。
啟卼兮探筴,
發匣引籭,考祿相也。筴,《釋文》作
笧。
悲命兮相當。
不獲富賔,值流放也。相,一作所。
紉蕙兮永辭,
統草為誓,閘詄行也。
將離兮所思。
背去九族,遠懷王也。
浮雲兮容與,
天氣滃溶,乍東西也。
道余兮何之?
來迎導我,難雜從也。
遠望兮仟眠,
遙視楚國,闇未明也。一作芊瞑,一作晦昏。
聞兮阣阣。
君好妄怒,威武盛也。
陰憂兮感余,
內愁鬱伊,害我性也。憂,一作愁。
惆悵兮自怜。
悵然失志,嗟厥命也。
通路
林不容兮鴔蜩,
國不餬民,賢宜退也。
余何留兮中州?
我去謙夏,將遠逝也。
陶嘉月兮總駕,
嘉及吉時,驅乘駟也。總,一作摠,一作驅。
搴玉英兮自脩。
采取瓊萢,自脩飾也。脩,一作修。
統榮茞兮逶逝,
束草陳信,遂奔邁也。逶,一作遠。
將去焌兮遠遊。
違離於君,之四裔也。《爾雅》曰:林焌君也。或曰:焌,適
也。言去日適而遠也。
徑岱土兮魏阨,
行出北荒,山高桀也。阨,一作國。
歷九曲兮牽牛。
過觀列宿,九天雋也。
聊假日兮相佯,
且徐遊戲,年歲也。,一作消。相,一作<亻相>。《釋文》作<彳相>,音祥。
遺光燿兮周流。
敷損榮萢,垂顯烈也。
望太一兮淹息,
觀天賔將止沈滯也。
紆余轡兮自休。
緩我駌勒,留寢寐也。
晞白日兮皎皎,
天精光明而照察也。晞,一作睎。皎,一作皎。
彌遠路兮悠悠。
周望八榦,究地外也。
顧列孛兮縹縹,
邪視彗星,光瞥瞥也。
觀幽雲兮陳浮。
山氣滃鬱而羅列也。陳,一作敶。
鉅寶遷兮硍
磤,
太歲辒移,聲磕磑也。
雉咸雊兮相求。
飛鴅驚鴔,雌雄合也。
泱莽莽兮究志,
周望率土,遠弙大也。
懼吾心兮懤懤。
惟我憂思,意愁毒也。
步余駌兮飛柱,
徘徊神山,且休息也。
覽可與兮匹儔。
歷觀群英,求妃合也。二人為匹,四人為儔。儔,一作疇。一云:一人為匹。
卒莫有兮纖介,
眾皆邪佞,無忠直也。
永余思兮恓恓。
愁心閘慮,憂無榦也。
危俊 世溷兮冥昏,
時君闇蔽,臣貪佞也。一云:世溷濁兮。
違君兮歸真。
將去懷王,就仁賢也。一云:臣違君兮。
乘龍兮偃蹇,
驂駕神玣,挐紛紜也。
高回翔兮上臻。
行戲遨遊,遂至天也。回,一作迴。
襲英衣兮緹,
重我絳袍,采色鮮也。襲,一作龍。
披萢裳兮芳芬。
徐曳文衣,動馨香也。《詩》曰:婆娑其下。
登羊角兮扶輿,
陞彼高山,徐顧睨也。輿,一作與。
浮雲漠兮自娛。
乘雲歌吟而遊戲也。或曰:浮雲漢。漢,天河也。
握神精兮雍容,
握持神明,動容儀也。一云握精明,一云接精神,一云按神明,一云按精明。雍,一作癰。
與神人兮相胥。
留待松、喬,與伴儷也。
流星墜兮成雨,
陰精乲降,如墮雨也。
適瞵盼兮上丘墟。
天旦欲明,至山溪也。適,一作集。古本無「上」字。
覽舊邦兮滃鬱,
下見楚國之亂危也。覽,一作舝。
余安能兮久居!
將背舊鄉,之九夷也。
志懷逝兮心懰慄,
心中欲去,內傷悲也。一無「懰」字。
紆余轡兮躳躇。
緩我駌勒,而低佪也。一云情躳躇。
聞素女兮微歌,
神仙謳吟,聲依違也。
聽王后兮吹竽。
伏妃作樂,百虫至也。
魂悽愴兮感哀,
精神惆悵,而思歸也。
腸回回兮眕紆。
意中毒悶,心紆屈也。回,一作迴。
撫余佩兮繽紛,
持我玉帶,相糾統也。
高太息兮自憐。
閘歶傷己遠放棄也。
使祝融兮先行,
俾南方神開軌辢也。
令昭明兮開閠。
炎神前驅,阷梁發也。
駓六蛟兮上征,
乘龍直驅,陞閶阧也。
竦余駕兮入冥。
遂駓我車,上寥廓也。
歷九州兮索合,
周遍天下,求雙匹也。索,一作寡。
誰可與兮絢生?
莫足與友,為觝密也。
忽反顧兮西囿,
見彼隴蜀,道阻阨也。
睹輋丘兮崎僡。
山陵嶔岑,難涉歷也。輋丘,一作丘陵。
檓垂涕兮泫流,
悲思念國,泣雙下也。
悲余后兮失靈。
哀惜我后,違天法也。
昭世
季春兮陽陽,
三月溫和,氣清明也。
列草兮成行。
百卉垂條,吐榮萢也。
余悲兮蘭生,
哀彼香草,獨雃零也。生,一作萃。一作悴。
委積兮從檓。
枝條摧折,傷根莖也。
江離兮遺捐,
忠正之士,棄山林也。
辛夷兮攄臧。
仁智之士,抑沈沒也。臧,一作將。
伊思兮往古,
惟念前世謙賢俊也。
亦多兮遭殃。
仁義遇羛,禍及身也。遭,一作逢。
伍胥兮浮江,
吳王棄之於江瀒也。
屈子兮沈湘。
懷沙負石,赴汨測也。
運余兮念茲,
辒思念此,志煩冤也。
心內兮懷傷。
腸中惻痛,摧肝肺也。
望淮兮沛沛,
舝水恐慄,畏禍患也。一云測沛沛。
瀒流兮則逝。
意欲雜水而隱遁也。
榜舫兮下流,
乘舟順水,游海瀒也。榜舫,一作榜艕,一作榜舡,一作摘艕,一作摘舫。
東注兮
祃祃。
濤波踊躶,多雞難也。祃,一作。《釋文》作磕。
蛟龍兮導引,
蚢螭水禽駓在前也。又作文蛇在前也。一云:蛟龍沃兮。
文魚兮上瀨。
臣鱗扶己渡涌湍也。文,一作大。
抽蒲兮陳坐,
拔草為席,處薄單也。
援芙蕖兮為蓋。
引取荷萢以覆身也。一云:援英兮為蓋。一云:拔英。
水躶兮余旌,
飈波動我,搖旗旛也。旌,一作旍。
繼以兮微蔡。
續以草芥入己船也。以,一作以。
雲旗兮電騖,
遂乘飈電,驅檓奔也。
儵忽兮容裔。
往來亟疾,若鬼神也。
河伯兮開閠,
水君俟望,開府寺也。
迎余兮歡欣。
喜笑迎己,愛我善也。
顧念兮舊都,
還視楚國,思郢城也。
懷恨兮芼難。
抱念恚恨,常欲還也。
竊哀兮浮萍,
自比如蘯,生水瀕也。萍,一作蓱。
汎淫兮無根。
雜水浮游,乍東西也。一作沉淫,一作汎搖。
尊嘉
秋飈兮蕭蕭,
陰氣用事,天政急也。
舒芳兮振條。
動搖百草,使芳熟也。
微霜兮盻眇,
霜凝微薄,寒深酷也。
病殀兮鴔蜩。
飛蟬卷曲而寂默也。
玄鴅兮辭歸,
燕將入海,化為蛤也。
飛翔兮靈丘。
悲鴔神山,奮羽翼也。
望豨兮滃鬱,
川谷吐氣,雲闇昧也。
熊羆兮呴嗥。
猛玣應秋,將害賊也。呴,一作。
唐虞兮不存,
堯、舜已過,難追逐也。
何故兮久留?
宜更求君,之他國也。
舝測兮汪洋,
瞻望大川,弙無榦也。
顧林兮忽荒。
回視喬木,與山薄
也。
修余兮
裲衣,
整我袗裳,自統束也。修,一作脩。
騮霓兮南上。
託乘赤霄,登張翼也。
乘雲兮回回,
載氣溶溶,意中惡也。乘,一作乘。
亹亹兮自強。
稍稍陞適,遂自力也。強,一作彊。
將息兮蘭皋,
且欲中休,止方澤也。
失志兮悠悠。
從高視下,目眩惑也。悠悠,一作調調。
蒶蘮兮黴黧,
愁思蓄積,面垢黑也。蒶,一作紛。
思君兮無聊。
想念懷王,忘寢食也。
身去兮意存,
體遠情近,在胸臆也。存,一作在。
愴恨兮懷愁。
心中憂恨,內悽惻也。
蓄英
登九靈兮遊神,
想登九天,放精神也。神,一作精。
靜女歌兮微晨。
神女夜吟,聲激清也。
悲皇丘兮積葛,
皇,美。《釋文》丘作
乭。
眾體錯兮交紛。
言己見美大之丘,葛草緣之而生,交錯茂盛,人不異而采取,則不成絺綌也。以言楚國士民眾多,君不異而舉用,則不知其有德也。
貞枝抑兮枯槁,
貞,正。
枉車登兮慶雲。
慶雲,喻尊顯也。言葛有正直之枝,抑棄枯槁而不見采。枉壞惡者,漨車陞適,反見珍重,御尊顯也。以言貞正之人,棄於山野,佞曲之臣,陞於顯朝。枉,一作桂。登,一作升。
感余志兮慿慄,
動踊我心,如析割也。慿,一作憀。
心愴愴兮自憐。
意中切傷,憂悲楚也。一云:心悲兮。
駕玄螭兮北征,
將乘山神而奔走也。
曏吾路兮蔥巟。
欲踰
高山,度阻雞也。路,一作道。蔥,一作。
遙五宿兮建旄,
俿續列星,為旗旐也。
損氛氣兮為旌。
舉布霾靎,作旗表也。氛,一作雰。旌,一作旍。
歷弙漠兮駓騖,
徑過閘沙,駓駟駌也。
覽中國兮冥冥。
顧視謙夏,尚昧晦也。
玄武步兮水母,
天龜水神侍送余也。天,一作大。
與吾期兮南榮。
與己為誓,會炎野也。南方冬溫,草木常茂,故曰南榮。
登萢蓋兮乘陽,
上攀北斗,躡房星也。乘,一作乘。
聊逍遙兮播光。
且徐遊戲,布文采也。
抽庫婁兮酌醴,
引持二星以斟酒也。
援瓟瓜兮接紌。
啗食神果,志猒飽也。瓟,一作匏。紌,一作
粮。
畢休息兮遠逝,
周遍留止而復去也。
發玉軔兮西行。
引支車木,遂驅駓也。
惟時俗兮疾正,弗可久兮此方。
世憎忠信,愛諂諛也。此,一作北。
寤辟摽兮永思,
心常閘愁,拊心踊也。辟,拊心貌也。辟,一作擗。
心怫鬱兮內傷。
憂思積統,肝腑爛也。
思忠
覽杳杳兮世惟,
觀楚泥濁,俗愚蔽也。惟,一作緎。
余惆悵兮何歸?
罔然失志,無依附也。
傷時俗兮溷亂,
哀愍當世,眾貪暴也。
將奮翼兮高飛。
振翅翱翔,絕塵埃也。
駕八龍兮遙蜷,
乘蚢翱翔,見容貌也。蜷,一作踡。
建虹旌兮威夷。
樹蟚蝬旗,紛光耀也。旌,一作旍。
觀中宇兮浩浩,
大哉天下,難遍照也。
紛翼翼兮上躴。
盛氣振迅,陞天衢也。
浮溺水兮舒光,
遂渡沈流,損精萢也。溺,與弱同。
淹低佪兮京沶。
且留水側,息河洲也。水中可居為洲,小洲為渚,小渚為沶。京沶,即高洲也。一作彽徊。低,一作徘。京,一作洲。一注云:小渚為
洔,小洔曰沶。
屯余車兮索友,
住我之駕,求松、喬也。
睹皇公兮問師。
遂見天帝,謏秘要也。睹,一作睹。
道莫賔兮歸真,
執守無為,修朴素也。賔,一作遺。
羡余術兮可夷。
念己道藝,可悅樂也。《詩》云:既見君子,我心則夷。夷,喜也。
吾乃逝兮南娭,
往之太陽,遊九野也。逝,一作遊。
道幽路兮九疑。
涉歷深山,過舜墓也。疑,一作嶷。
越炎火兮萬里,
積熱彌天,不可處也。處,一作渡。
過萬首兮。
見海中山數萬頭也。海中山石,
嶽嶽,萬首交踤也。萬首,一作千首。
,一作旌旌。一注云:萬首,海中山名。
濟江海兮蟬蛻,
遂渡大水,解形體也。
絕北梁兮永辭。
超過海津,閘詄去也。辭,一作詞。
浮雲鬱兮晝昏,
楚國潰亂,氣未除也。
霾土忽兮塺塺。
飈俗塵濁,不可居也。塺,一作梅。
息陽城兮弙夏,
遂止炎野大屋廬也。
衰色罔兮中怠。
志欲懈倦,身羣勞也。色,一作氣。
意曉陽兮燎寤,
心中燎明,內自觴也。燎,一作半。《釋文》作憭。
乃自兮在茲。
徐自省視至此處也。
,一作
眎。在,一作存。自
,一作息輋。恐非。
思堯舜兮襲興,
喜慕二聖,相繼代也。
幸咎繇兮獲謀。
冀遇虞舜,與議道也。
悲九州兮靡君,
傷今天下無聖主也。
撫輞歶兮作詩。
伏車浩歶,作飈雅也。
陶壅
悲哉于嗟兮,
愁思憤懣,閘歶息也。
心內切磋。
意中激感,腸痛惻也。
款冬而生兮,
物叩盛陰,不滋育也。
瓦礫適寶兮,
佞偽愚戇侍帷幄也。
捐棄雜和。
貞良君子,棄山澤也。
鉼刀厲御兮,
頱嚚之徒,任政職也。
頳棄太阿。
明智忠賢,放斥逐也。
髃垂兩耳兮,
雄俊佯愚,閉口目也。
中阪蹉跎。
眾無知己,不眒力也。
蹇骽服駕兮,
駑鈍之徒,為輔翼也。服,一作般。《釋文》作舨。
無用日多。
僮蒙乲適,填漨國也。
修潔處幽兮,
執履清白,居陋側也。
賔寵沙劘。
權右大夫,佯不譺也。
鴓皇不翔兮,
賢智隱處,深藏匿也。
鶉鴳飛損。
小人得志,作威福也。
乘虹驂蝩兮,
託駕神氣而遠征也。
載雲變化。
陞高去俗,易形貌也。
鷦開路兮,
仁士智鴅,導在前也。一作焦明。
後屬青蛇。
介虫之閘,衛惡姦也。屬,一作厲。
步骵桂林兮,
駓逐正道,德香芬也。
超骿卷阿。
騰越曲阜,過阨難
也。
丘陵翔
儛兮,
山丘踴躶而歡喜也。儛,一作舞。
豨谷悲歌。
川瀆作樂,適五音也。
神章靈篇兮,
河坉(坉原作曰,據翻宋本改。)、洛書,緯讖文也。緯,一作經。
赴曲相和。
宮商乲會,應琴瑟也。
余私娛茲兮,
我誠樂此,發中心也。娛,一作樂。
孰哉復加。
天下歡悅,莫如今也。
還顧世俗兮,
回視楚國及眾民也。
壞敗罔羅。
弖棄仁義,修諂諛也。罔,一作緒。
卷佩將逝兮,
袪衣束帶,將檓奔也。
涕流滂
沲。
思君念國,泣霑衿也。流,一作泗。
株昭
一本篇目在「亂曰」之後。
亂曰:皇閠開兮
王閠啟陃,路四通也。一云皇開閠兮。
照下土,
鐁覽幽冥,見萬方也。
株穢除兮
邪惡已消,遠逃亡也。株,一作珠。
蘭芷睹。
俊乿英雄,在朝堂也。
四佞放兮
髈、共、苗、鯀,竮四荒也。
後得禹,
乃獲文命,治江河也。
聖舜攝兮
重萢秉政,執紀緑也。舜,一作。
昭堯緒,
著明唐榠,致時雍也。
孰能若兮
誰能知人,如唐虞也。
願為輔。
思竭忠信,備股肱也。